我们俩几乎同一时间望向了那抹艳丽的落红,我快速用小腿挡住,然后想从他手里抢回被子。
他手腕一动,我的争夺就落了空。他忽然反手擒住我,然后将纸条塞进我的手心里:“离笑,我喜欢你。”
我不知道自己后来怎么睡着的,反正再醒来的时候,已是午饭过后。
那纸条我一直攒在手里,已经被汗水染湿。此刻才展开一看,上面狂傲的字迹,潇洒却不失风度,放。荡却不显轻浮:“什么时候愿意了,打电话联系我。我养你。”
下面留了他的手机号码。
我看了一遍,又读了一遍,笑了起来。然后几滴温热的液体,滚落到纸片上。
我们这种风尘中的女人,早就应该断了被人爱的念头。每日生活在侮辱和欺凌里,能被人正眼相看便是幸福,更何谈爱情。而他说,他养我,这是我从来没有奢求过的。幸福的到来太突然,让人甚至觉得不真实。
我没有立即联系他。我怕这只是一场梦,电话打过去,梦就碎了。
晚上的时候,乔姐火急火燎的打来电话,叫我快去夜场救急。我有些纳闷,不是还有其他四姐妹顶着么。乔姐说,芸欣接了个私活,陪哪个富少双飞去了。其他三个又各自在忙,如今有贵客登门,只能我出马了。
我答应下来,草草画了个妆,便赶往夜场。
在乔姐的带领下,我进了包厢。抬起头来,七个男人排坐一排,穿着统一的黑色制服,嘴中叼着香烟。
我吓得后退一步,离我最近的那个眼疾手快,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。
“行啦,乔姐,你出去吧。”那男人开口,声音沙哑充满淫味,“咱们汪总可是又加了价的,这妞一夜值这么多钱,你该满意了吧?”
我吃了一惊,汪总,汪复觉?
乔姐谄笑着应了一声,然后把我一个人丢下,自己出了包厢。她前脚一走,原本站在幕帘后的汪复觉,便踱着步子走了出来,一双眼睛瞪得血红,满是戾气,仿佛恨不得把我剥皮抽筋。
“臭娘们,昨天是彦哥护着你,今天你可就没那么好运了。”汪爷说道,嘴里口水乱喷,“他现在在跟咱们老大谈生意,一整夜都脱不了身了。嘿嘿,一个晚上长着呢,今天爷就让你知道,什么才叫欲仙欲死!”
说着,他欺身而上,直接将我推倒在沙发上。我还想挣扎,站在旁边的大汉便一拥而上,七手八脚的把我固定住。很快,我便成了一个屈辱的大字型,躺在汪复觉的面前。
“停下,王八蛋!”我开始骂人,却找不到什么脏字来表达感情。大脑就像短路一样,骂了半天,也只有“混蛋”“流氓”之类毫无意义的词语。
他冷笑一声,胡乱的撕扯起我的衣服:“骂人都骂的这么好听,待会儿叫起床来,肯定叫人欲罢不能啊……骚。货,你别急,咱们这八个人呢,轮番上你,肯定能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……”
我瞪大眼睛,惊恐的望向四周。所有人都用一种近乎贪婪的目光望着我,仿佛一群看见食物的饿狼。
绝望,潮水般将我淹没。
我放弃了挣扎,因为我知道这将毫无意义。我能感受到衣服被对方一层层撕开,一双肆无忌惮的手开始抚。摸我的身体各处。泪水顺着脸颊滑下来,我忽然很庆幸,昨天已经将第一次给了宋儒彦,否则我无法想像,如果这是我的第一次,我会不会崩溃到疯掉。
感受到一根火热已经顶上了我的腿根,我绝望的闭上眼睛。
嘭!
却在这时,一声闷响。
门被撞开了,我仿佛得到生的希望,望向门口。一个男人的身影出现,一步步走到汪复觉的面前。他们感觉到事态不妙,便暂时放开了我。我用尽最后的力气,从地上捡起被撕烂的衣服,蜷缩在沙发的角落里。
来人看了我一眼,脱下自己的西服递给我。
“汪总,几日不见,胆子越来越肥了啊?”来人笑了笑,两只手交错一掰,发出一系列骨骼错位的爆裂声,“咱们彦哥的女人,你也敢碰?”
汪复觉愣了一下,转头看了我一眼,又看了一眼来人:“虽然他昨天救了这娘们没错,但老子是花了天价给她买了下来。兄弟,做事得讲个先来后到,我付了钱,自然得让老子爽一爽。”
“先来后到?”来人眉毛一挑,上前一步,“在彦哥的字典里,没有这个词。只要他想的,管他狗屁先来后到!”
说着,来人飞起一脚,直接揣上了汪复觉的肚皮。后者接近两百斤的躯体,就这样直接被踹飞了起来。站在他身边的大汉,本想上来救援,却因为空间狭小,直接被他飞来的身体撞飞。
巨大的冲击力,让八个人如同多米诺骨牌一般,瞬间倒了一片。
“走吧。”来人看也不看他们一眼,径直走到我身边,将我从沙发上抱起来,“彦哥还在开会,脱不开身,让我来接你。”
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,任凭他将我抱进车里。
他开的是宋儒彦的那辆悍马,将我放在加宽的后座上,便发动了油门。
车一路飞驰,直到一座城郊处的别墅前,才缓缓停了下来。
他打开后座的车门,我跟他下了车。这别墅的豪华程度,超过了我的预期。门口有两个穿着制服的侍应生,看到我们,便鞠躬开门。紧接着,是一条贯穿中央花园的长廊,尽头是喷泉水池,一个拿着弓箭的裸身丘比特,站在泉水正中,涓涓水流从他手中的弓弦上倾泻而下。
在那人的带领下,我拐进了旁厅。
“彦哥让你在这里等他。”那人让我自便,并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扇偏门,“那里面有浴室,准备了换洗的衣服。你要是不嫌弃,就用一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