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耸的中枢塔直穿昏暗的天空,让那遮天蔽日的阴云环绕在自己的周身。
而凯洛焦虑得坐在自己的办公室,狠狠得盯着安置在自己面前的生命感应器—它上面的心电图已经化作了没有一丝波澜的直线。
但他分明的看到,短短的几分钟以前,这心电图正如惊涛巨浪般翻滚。
仿佛透过这心电图,自己都能了解那与它连接之人的激动与兴奋。
当然很快,那心电图有开始折现出凯洛根本无法理解的波纹。那杂乱的纹理是什么?这心路的主人究竟在想些什么?
毫无规则,毫无章法。
凯洛不了解心理学,更是从来没尝试过去理解那些枯燥无味的学术知识。
毕竟令他困扰不是那心电图上毫无规律的波纹本身,而是它的主人,刽子手雇佣兵——被称作【斗篷】的男人。
凯洛很清楚,在这之前,自己也是经常坐镇后方观望着这心电图,思索着【斗篷】完成任务的场景。
他的心电图永远都是一段平衡的波段,而他本人也活像一只野兽,那家伙的眼里,除了杀戮和争斗,什么都没有。
可是这次,【斗篷】的心电图来了一个波澜万惊,竟还把自己的那条命交代在了那里。他究竟遇上了什么?
不就仅仅是去把莫娜带回来吗?
不就仅仅是去抓一个女人吗,哪怕遇上了张海的下属,但那些人又怎么是【斗篷】的对手,哪些对手又有什么资本让【斗篷】的心电图如此紊乱。
难道是他见到了莫娜后兽性大发,然后。。。。。。
不可能,那样太蠢了。
一定是中途遇上了什么变故。
这个变故,让【斗篷】都为之亢奋、惊慌,甚至最后还交代了自己的性命。
那么这个变故。。。。。。究竟是什么呢?
在窗外的阴云与桌上的心电图来回打转间,凯洛仔细思考着。
唯一城里,能和【斗篷】过招的人,一只手都数的出来。
可那些身手真正好的战士,那些特战队的老兵,全都在远方打仗呢,就算是要哗变,无论是时间还是空间上都不太可能。
那。。。。。。会是谁呢。。。。。。
正这么思考着,一道惊雷再次响过天际,污浊的雨水叮叮咣咣得打在中枢塔的窗户上。凯洛手中的签字笔在赫然的声响中随之脱落,但他的思路好像也被那响雷打通。
他惊愕得站了起身,就好像想到了什么,走到了办公室的窗旁,慌张得从20层的高塔向着偌大唯一城投放自己的视线。活像一副见了鬼的样子,仿佛有什么令他胆寒的东西正隐匿在城中。
凯洛也清楚的知道那是什么。。。。。。也正因如此,才会惊愕如此。
沉寂良久后,他才走回了办公桌旁,慌张得拨通了不知打向谁的电话。
【凯洛呀。。。。。。怎么了。】电话的那头响起了令凯洛熟悉声音,但也就是那声音,让凯洛的内心凉了一截。
“罗。。。。。。罗贝塔将军,我。。。。。。我想接所罗门大将。”
【所罗门大将不在,有什么事你先和我说吧。】
“唔。。。。。。”凯洛哽咽了一下,这个现在已经晋升成将军的罗贝塔,同为所罗门的直属,但凯洛一直无法理解,这位长官总是在很奇妙的时刻没有给自己应有的偏袒与援助,现在无法直接联系到所罗门大将,而面对着罗贝塔,凯洛的心中开始萦绕起一丝不安。
【你就直接和我说吧,什么事。】
嗨。。。豁出去了。
“将军,我需要收缩一下守城兵力。把唯一城周围的防守力量全部集中回中枢塔。岳空。。。可能会回来抢咱们正在进行数据处理的电子精灵。”
【这个不太好办呀。。。。。。没道理就因为一个人而撤出关键的守城力量。】
“将军,对手可是岳空,不能小看他!”
不知是不是错觉,隔着电话机,凯洛好像听到了一声轻蔑的咋舌。
【中枢塔的警卫大队随你调用,可是撤回守城部队这件事除了所罗门大将以外,没有人有那个权限。】
“可是。。。。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