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,快马加鞭,驶向缠枝牡丹沉浮不定的海域。 他已经加班加点,只可惜还是晚了一步,眼瞅那节枝头茶叶梗般微微竖立,浸透了海水,潜水一样地直沉下去,像一艘微小的沉没的船。 在漫漫的海上航行之中,总不免遭遇这种情况,我们和一艘艘同道的小舟亲密无间,如影随形,转眼间物是人非,分道扬镳,不觉须臾以后生死相隔了。 钟章伸出一半的手僵立在海面半空,他定定地凝视着海,透过精神契约,感受到缠枝牡丹的生命越发稀薄。 眼前浮光掠影,难以遏制地出现一幕幕他刻意遗忘的画面。 那时,尚且年幼的他仰望记忆里父母高大的身影,闻到他们暮归时身携的林间的湿气,好奇地看他们捧出一个挡得严严实实的方盆,小心翼翼解开包裹,拍灰扒土,露出一朵与木屋、油灯、寒霜、蓑衣全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