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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3章 苦衷（第1页）

红颜看着墨忘尘，一瞬不瞬。

蓝凤歌望着红颜，眼中落下苦涩，红颜可知道她看着墨忘尘的眼神有多不同。

红颜想，墨忘尘说她是一个奇怪的姑娘，他又如何呢，昨晚他还与她缠绵，今晚就能自若的看着她温和有礼的要为她定下亲事，和别人。

红颜看了墨忘尘许久，叹口气，转头看着蓝凤歌，“你从未问过我的意思，不怕今日颜面难看吗，”

蓝凤歌眼中也有红颜看不懂的情绪，但有浅浅的忧色，“我只怕你不知我心有多真。”

红颜想笑，却只扯出一个难看的哭似的笑来。她有些难过，为自己，也为蓝凤歌。她的眼睛慢慢转过桌上的所有人，一脸与他无关，神色轻慢的卫萧，面上冷淡却神色关怀的蓝凤舞，一脸期待的花解语，冷静的蓝凤曲，神色温柔而清忧的蓝凤歌。

墨忘尘唇角微勾，眼尖眉梢风致不减，她却只看到了清冷。

收回目光，红颜想，这么好的一个人，辜负了该多可惜。

“借一步说话？”她看着蓝凤歌，后者颔首。

蓝凤歌与红颜起身出门时，花解语还在身后赞道，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。蓝凤曲亦发出了意会的笑声，却只让红颜心头更加烦躁。

墨忘尘轻啜杯中之茶，似是不觉茶早已凉透。

两人在门外站了许久，蓝凤歌看着红颜，红颜垂眸，盯着自己的脚尖，“抱歉。”即便面前的人千般万般好，她都无法违心。

蓝凤歌脸有些苍白，半晌才轻道，“我早该知道了，”顿了顿又微笑道，“只是不死心。是我唐突了，不曾问你就擅自做主设下这宴。”

红颜摇头道，“无妨，只是让大哥大嫂失望了。”

“我自去领罪罢，回席吧，就算作方才的事不曾发生，红颜向来皮厚，想来装作无事也不在话下。”蓝凤歌解围似的玩笑道，却藏不住声音里的颤抖。

红颜静默了半晌才道，“替我向大家赔罪吧。”转身即走。

蓝凤歌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许久，知道她心中不痛快，却也知道这不痛快与他无关，可悲与他无关。

紫荆不知何时出现在红颜身后，默默的陪她走在路上。

“你走吧。”

紫荆看了她一会，有些讶异，却也和顺的隐入了黑暗中。薛家小媳妇

红颜等了一会，忽然抬头看着月亮，叹道，“已是下弦月，难怪残破遗憾。”

“你心里恼我？”不知何时出现的墨忘尘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说不清的意味。

红颜却失却了兴致分辨，干脆的道，“是。”

“嗯。”墨忘尘半晌微微一笑，也不再说什么，慢慢的跟在红颜身后回去了。

当晚，不必墨忘尘多说，红颜从头到尾都保持着清醒，两人就像是真正的双修，即使动作再如何的旖旎羞人，红颜都像一个入定的老僧，神色安静。

墨忘尘是一个体贴的人，从不会在她身上落下痕迹，红颜每日清晨醒来总有片刻怀疑自己只是发了一晚不甚美妙的春梦。

她开始有意无意的躲着墨忘尘，墨忘尘也很是识相，并不来相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