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挂着淅淅沥沥的汗雨。烫珠淌进脖颈,渗到薄衫里。顾客如流水,他顾不得擦拭,抄一把手巾,胡乱敷衍地揩了一把,实则连脸都没碰及,又捧着瓷碟趋往客桌。 人迹渐多,空气里涌流着一股异味。李沉照走至熏炉边,手执匙香、香箸,在盒香里挑起香末,放置香炉里。清烟香径飘翻,桂花香朝四遭兜去。 别长靳一身玄色圆领宽袖澜衫,腰腹处绑一条丝编的束带。端方儒雅,目色温和,在一干人等里格外清朗打眼。 一窜桂香飘至鼻下,他朝香炉所向看去。 炉瓶三事一边,一道身影,颀长秀美。在她抬臂朝上方的香炉里倒香时,他看见了她的面容。 “这位姑娘,客桌拥挤,若你独自一人,能否拼个桌?” 他掩下惊讶,提步向她靠拢,嗓音轻和,语句有礼。 “我...